灯会过后,三人小组虽刚开始有些尴尬,但毕竟大家的灵魂都是成年人了,分得清是非对错,一时没有答案的问题,不如先暂时放下,缓一缓,说不定就能迎来转机。
客栈一切正常,生活也是平淡中带着温馨的度过,但没过几日,村里的核心话题就统一变成了一件事,那就是花青青要出嫁了!
坦白的讲,纳妾之礼根本用不上出嫁一词,但村里人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场婚事的诡异,你说它是简单的纳妾吧,一切又准备的太过于隆重,你说他是正常的嫁娶,那却又处处透着不合理。
从头到尾,只有师爷模样的孙管事忙着跑前跑后,按常理说,也能理解,毕竟侯家家大业大,这种纳妾小事,不需要侯老爷亲自出面,但这送来的嫁礼,也着实太过贵重了些。
一抬抬的樟木箱子流水样的送入花二家,村中的小姑娘小媳妇们全都羡慕红了眼,盯着送箱子的背影,窃窃私语,谁说的宁做贫人妻,不做富家妾,自己做这庄稼汉的正头娘子有什么用,守着家里这些破锅烂瓦的过日子,就这些东西,有什么好管家的,哪有人家做妾室来的潇洒。
外面议论纷纷,家中的花青青却看着箱子中的物件如坠冰窟,这是何意思?为何箱子中除了一脸略为华贵的嫁衣并一套首饰,其余的箱内空空如也,说好的绫罗绸缎,珠宝文玩呢?
看着花青青一脸悲愤,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,孙管事心情有些愉悦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姨娘定是满心疑惑吧,为何这箱子里空无一物,还不是我家老爷心善,不仅愿意花大价钱娶姨娘回家,又怕姨娘家贫拿不起嫁妆遭人耻笑,这才不辞辛苦让下人们运来这些箱子替姨娘撑场面,至于箱子里的东西?姨娘总不会痴心妄想,认为自己能够价值千金吧?”
话毕又是大手一挥,众人像上次一样,头也不回的往家走,临了,还留下一句话来:“愿姨娘同家人管好自己的舌头,不然,刀剑可不长眼!”
自从上次被孙管事伤了手掌之后,张桂英犹如惊弓之鸟,看到他进来就躲进柴房抱着膀子瑟瑟发抖,绝不敢多发一言,生怕一个不小心,又把另一只手掌划开了花。
家中除了张桂英这个完好的活人以外,花青青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商议,但现在张桂英如惊弓之鸟,对于女儿的婚事不发一言,花二奶奶中风偏瘫之后,终日躺在床上浑浑噩噩,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多。
张桂英母女更是不会仔细照料于她,连吃食都是想起来的时候送上一顿,整个人就比咽气之人多了那一口气,但花二奶奶也实在坚挺,强撑着这口气也撑了数日,气的张桂英每日里暗暗咒骂,只盼望着自己这恶婆婆快些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