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半仙缓缓开口,吐出惊人之语:“有一种可怕的行径,专吸运,尤其是村里女子的运道。可这还不止,连寿元都不放过。”此言一出,令人心头一紧。他接着又道:“一旦运道被吸,那村子便如同被诅咒一般,极易滋生五毒——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。而且时间越久,这五毒愈发猖獗,愈发凶狠。”
在姜家山,矗立着好几座年代各异的牌坊,最早的一座竟是前朝所立。柳杏儿听闻这些牌坊背后竟藏着惊人秘密,不禁大惊失色。余半仙断言,决定风水的关键在于第三道牌坊,其位置巧妙借力前两道,而这座牌坊的寡妇怨气极深,牌坊下还埋着她死状凄惨的丈夫和儿子,成了怨魂。柳杏儿听得毛骨悚然,身旁的陈虎赶忙搂住她。面对这诡异局面,他们该如何是好?余半仙却称只需污了牌坊,让姜家山的人以为天怒。可众人难舍田地,这时柳杏儿一拍桌子,豪气放言:买地的钱我出!
柳杏儿询问去污牌坊之法,余半仙竟称要用新鲜猪血从上往下撒,仿若老天泣血,还要在牌坊上写下粗浅之语。柳杏儿一句“牌坊泣血,姜家山亡”,虽不押韵却意在吓人。陈虎领命去安排。另一边,武安县也不平静。先前被姜家抓的人被送往县衙,大牛将家中被霍霍之事写在状纸,还编造丢失钱财数目。那些人喊冤,可大牛心中暗喜,银子早被他藏好。县令不耐烦拉扯,当堂判决,姜家山的人没钱偿还,只能被扔去煤窑挖煤。
在这看似平静的武安县。有人妄图吃绝户,却蠢得可笑,拿宗族施压,却不知人家早有衙门盖章文书,与姜家山再无瓜葛。武安县令面对此事,心里打着小算盘,因得罪不起艺品居和蜜香居,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姜大牛从衙门出来,听着那些人被带走时哭天抢地的声音,浊气一吐,顿感畅快。随后他去牙行买了仆妇和男仆,回家教规矩、安排洗漱。而家中因爷爷和二叔被判“斩立决”挂上了白,面对邻居的打探与劝慰,他巧妙应对。
庆幸未被抢,否则被扔去挖煤的就成了他们。两天后的清晨,姜家山的村民如往常一样准备下地干活。靠近牌坊的人家,在走向田地的途中,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——牌坊上满是鲜血和触目惊心的血字!看到的人瞬间像被定住般,整个人瘫软在地,仿佛灵魂都被抽离。许久之后,才如梦初醒,连滚带爬地朝着村里狂奔,那惊恐的模样,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