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着青石台阶，林小满的白色运动鞋陷进卫生院门前的泥泞里。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望着褪色门牌上\"1952年重建\"的刻痕，消毒水与霉味混杂的气味从门缝钻出来。
\"林医生当心脚下。\"老院长举着煤油灯的手在抖，火苗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奖状残角，\"这地窖三十年没开过......\"
铁链断裂的脆响让所有人呼吸一滞。潮湿的砖墙缝隙里，半截生锈的铜制药箱斜插在土里，箱盖上弹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。林小满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，药箱夹层突然弹开，裹着血渍的羊皮本啪地砸进积水。
\"昭和十七年三月廿三，陆家运来盘尼西林三十支。\"泛黄纸页上的钢笔字被血迹晕染，林小满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这是祖父笔迹。残页背面贴着泛黄的账目表，救三千伤兵的费用竟与诺亚资本首轮融资额完全吻合。
急诊室突然传来尖叫声。
\"三床老爷子抽搐了！\"护士撞开木门时，吊瓶还在晃荡。林小满抓起药箱里的手术刀，刀刃锈斑间残留着暗褐色痕迹。她突然停步，刀柄底部刻着的\"林陆合制\"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。
手术刀划开输液管时，刺鼻的氨水味冲出来。林小满蘸取液体抹在试纸上，鲜红的阳性反应让她脊背发凉——这是违禁兴奋剂戊四氮。窗外闪过几道手电光，村口不知何时停着三辆黑色商务车。
\"直播设备调试好了吗？\"假护士领口的微型麦克风闪着红光，\"医疗事故素材要高清特写......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