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着晟世医疗中心的玻璃幕墙,监察局特勤队的防爆靴在走廊里踏出密集的声响。林小满攥着刚从冷链车扣押的病原体样本箱,消毒水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。她透过IcU的观察窗望去,陆翊苍白的面容在呼吸机面罩下显得愈发破碎,心电监护仪断断续续的波形像是垂死挣扎的密码。
\"离岸账户已冻结58个,冷链车队在跨海大桥被拦截。\"技术员将平板递到监察组长面前,屏幕上跳动的资金流向图如同盘踞的毒蛇。林小满注意到某个瑞士账户的尾号——与父亲实验室火灾那天的转账记录完全吻合。
手术室的红灯骤然熄灭。主刀医生摘父亲追悼会上宣读悼词的老院长嫡传弟子。那人避开她的注视,将沾着血渍的手套扔进医疗废物箱,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昏睡的陆翊。
\"心包积液超500毫升,室颤三次。\"护士长压低声音汇报病情,却忘了关闭床头的对讲设备。林小满看见陆翊的睫毛颤动,监测仪上本已平缓的曲线突然迸出尖锐的峰值,仿佛垂死的困兽发出最后的预警。
监察组长的对讲机突然炸响:\"b区负三层发现异常冷链存储舱!\"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父亲实验室被焚毁前发给她的最后一条讯息闪过脑海——\"记住冷藏车温度计的位置。\"她抓起防护服冲向安全通道,身后传来医疗器械倾翻的巨响。
负三层的应急灯将众人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鬼魅。林小满用取样钳撬开冷链车厢门锁,寒气裹挟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。二十个标注着\"ZK-7\"的银色储存罐整齐排列,罐体温度显示零下196摄氏度。
\"这不是常规液氮罐!\"技术员的惊呼被防毒面具闷成模糊的颤音。林小满的指尖抚过罐体接缝处暗藏的生物危害标志,突然想起陆翊西装内袋那枚总不离身的铂金怀表——表盘背面的雕花与眼前符号如出一辙。
监察组长的枪口突然转向角落阴影:\"谁在那里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