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漓有一个妹妹,自出生起,就皮肤黝黑,用了许多方法都不见好。
眼看到了说亲的年纪,却因为长了一副黑色的样貌,被人处处嫌弃,周夫人一直愁的不行。
直到近月,周家人发现自家这个姑娘一日白过一日。
细细盘查之后,才知道是用了赵琳给的回礼——玉容膏。
赵琳也没想到,专门给周家这个姑娘送的回礼,竟然近日才用上。
不过赵琳也没表现出来,她当初本就没有明说。
何况就算明说了,周家人也总要找个人试一试,有结果了才敢用到自家姑娘身上。
赵琳听着周清漓的复述,倒也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大致就是,赵琳送的玉容膏已经用完,别的没有这效果,想问赵琳再要一些。
周夫人本想亲自上门问一问,但想到周清漓被毁婚的事,又让她没法对赵琳低这个头。
周清漓便自告奋勇,带着礼品上门了。
“夫人莫怪,小妹苦这症状久矣,家里人为此奔波多处,夫人犹如救命稻草,清漓这才着急登门,给夫人添麻烦了。”
赵琳笑着说:“这算什么麻烦,不过小事一桩,能帮到你妹妹,我也很高兴,不过你说的玉容膏,我这有好几份,恐怕得麻烦你把用过的膏盒送回来,让我比一比,看我当初送给你妹妹的是哪一份。”
“不麻烦,夫人说的才是小事一桩,夫人愿意帮忙,清漓高兴还来不及,不过是让人来回跑个腿罢了,谈不上麻烦。”
“那行,就这么说定了,到时候我把其他样式的玉容膏也送你几份,你们看看哪个效果更好一些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周清漓道谢道的诚心实意,又说:“节下事多,清漓就不多打扰了,待清漓回去,将膏盒送来,就有劳夫人多费心了。”
“不妨事,我让欣儿送你。”
“是,多谢夫人,有劳欣儿妹妹。”
“清漓姐姐,这边请。”
叶欣领着周清漓出了海棠苑,两人时不时说笑两句,路上遇见叶西洲和叶承瑄、叶承珲父子三个从外面回来。
叶承瑄打招呼:“二姐姐,大妹妹,你们这是要出去玩。”
周清漓回礼:“见过侯爷,回世子的话,我来找夫人说话,欣妹妹正要送我回去。”
“哦,那你们慢走。”
周清漓又施一礼,体面告退。
纵然是不用再嫁进平阳侯府,周清漓见到叶西洲,依然感到些许害怕。
若非她妹妹受旁人异样眼光多年,她也不会赶到快过年的时候上门。
这个时候,正是各家大人陆续下衙回府的时候,很容易撞上失礼。
但好在,平阳侯和其夫人看上去都没有多计较,这让周清漓轻松不少。
不过,就算平阳侯夫妇怪罪,为了自己妹妹,周清漓也不后悔。
叶西洲对见到周清漓,并没有太大反应,只知道如果没有叶承玚这个意外,她该是自己儿媳妇。
公公与儿媳妇都要避嫌,何况是他一方侯爷和一个小姑娘。
方才他已经打算带叶承瑄和叶承珲避开,要不是叶承瑄突然出声,他也不会和周清漓碰面。
想到这,叶西洲奇怪的看了一眼叶承瑄:“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,不是还要上半日的课。”
叶西洲突然出声,吓了叶承瑄一跳,再加上叶西洲的眼神很奇怪,叶承瑄立马调动了一身的神经来回答。
“回父亲,今天太傅放人比较早,说明天就过年了,今天就不多留我们了,布置了年假里的功课,就放我们离开了。”
“嗯。”
叶西洲“嗯”完这一声,就抬脚走了,留下叶承瑄和叶承珲在原地。
叶承瑄心里七上八下的问叶承珲:“父亲怎么会突然问我们功课?”
叶承珲说:“父亲不是一向都很关心我们的功课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叶承珲自从知道叶西洲可能不通诗书以后,再想起叶西洲以前检查他们功课的场面,就有些好笑。
但叶承瑄不知道真相,听叶承珲这么说,甚至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说的对,不过父亲自打从南疆回来之后,好像就很少过问我们的功课啊。”
叶承珲说:“可能是太忙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