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什么!”
叶西安恼羞成怒,快走几步到了赵琳跟前,正要跟赵琳动手,赵琳猛地起身一抬脚,叶西安就又飞到门口去了,这回他捂着心口好半天都没起来。
赵琳趁机告诉叶西洲说:“三年前,不能说是三年前,应该说是你母亲去世那年,他应该是接受不了至亲之人离世,所以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。”
“那段时间,他经常出去喝酒,一来二去,就和京里的一些纨绔勾搭上了。”
“当时的兵部左詹事,也就是如今的兵部尚书,他当时有个女儿,很是貌美温良,大概是在踏青宴上的时候见过,几个混球念念不忘。”
“有一日,几个人喝了酒,说要去爬人家孙小姐的闺房,那日正好是孙老夫人的七十大寿,宾朋满座,人多口杂,他们这一去,事情就闹大了。”
“孙尚书为了家中其他女儿的清白,就一条白绫赐死了孙小姐,我知道这事的时候,那孙小姐已经收殓了。”
“只不过,孙夫人疼女儿,没让孙小姐吊太久,所以孙小姐一直闭着口气。”
“按京中的习俗,未婚嫁的女儿是不能葬入祖坟的,但我没想到的是,孙尚书直接把女儿丢去了乱葬岗,所以我才知道孙小姐憋了口气,因为是我去乱葬岗把人救回来的。”
“后来我也知道,那是孙夫人故意的,她给孙小姐留了口气,想着后面再去救过来,之后隐姓埋名,给她换个地方生活。”
“但没想到的是,那群混球见弄死了人,纷纷推你这弟弟挡锅,这也就导致孙家人不敢再给女儿下葬,连带着孙夫人的计划也被耽误,那段时间,孙尚书更不许他夫人出门,就是怕她去给女儿收尸,这才让我有机会救了人。”
“后面孙小姐醒了以后,我就把消息递给孙夫人了,我的意思是,让孙小姐远走他乡,但孙夫人和孙小姐母女情深,不愿分离太远,所以孙小姐就继续在上京住了下来,之后的事我便也没再管。”
“直到有一日,孙夫人找上门来,说孙小姐怀孕了,让我给拿个主意,我说这事不该我做主,她说这孩子是你弟的。”
叶西安说:“不是我的!那孩子不是我的!”
赵琳瞥他一眼说:“你刚刚不还说我胡说。”
“你本来就是胡说!那孩子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,那姓孙的也根本不是我的外室,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,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,非要赖上我!”
“那爬人家姑娘墙的是你吧?后来要杀人灭口的还是你吧?既然这事跟你没关系,那你着什么急呢?”
“我……”
赵琳接着说:“我去查过了,那孩子确实就是你的,就算不是你的,你也不该用这么恶毒的词汇去说一个姑娘,何况那姑娘还是因为你才落得这般境地。”
“那又不止是我!”
“但有你,难道雪崩只是因为一片雪花吗?”
叶西安依然不服气的说:“可她也算计了我。”
赵琳说:“确实是她算计的你,孙夫人来找我,说孙小姐怀了你的孩子时,我就知道你被他算计了,毕竟你还没有养外室的胆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