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雪声音很轻:“等我扒开变形的车门,景行的血已经冷透了,可他的胳膊还死死箍着泗云,像是要把这辈子欠她的拥抱,都在最后一刻还完。”
当景行用身体为泗云筑起最后的屏障时,他是否也想起了那个被撕碎的婴儿梦,想起了泗云在墙上反复写的\"骗子\"?
萧澜雪垂眸望着景行和泗云的照片。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,就像这样就能抚平记忆里那些尖锐的褶皱。
她忽然想起多年前,泗云倚在自己的大腿上,指着月亮对她说\"景行说要把月光装进口袋送给我\",那时少女眼中的星光,和后来困在萧家高墙里的死寂形成了惨烈的对照。
景行最后的拥抱,像是要用死亡将所有破碎的诺言重新缝补,可泗云再也不会睁开眼睛,去看他迟来的深情。
萧澜雪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裹着多年的悲怆:原来爱与恨,都抵不过命运翻云覆雨的手,而她不过是这场悲剧的旁观者,眼睁睁看着两个相爱的灵魂,在萧家的阴谋里燃烧成灰烬。
包括她自己,也是萧家得牺牲品。
“景行和泗云离世后,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着,因为我知道那场车祸一定不是意外,如果是意外的话,泗云又怎么会让心腹冒死把玉扳指送出来。”
“可我用了整整十年,一点线索都找不到”萧澜雪咬着唇,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。“直到三年前,我偷听到了萧崇礼和萧景柏的谈话,才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是萧景柏和迈尔斯一手策划的,而萧崇礼一直都知道这件事,也没有阻止。”
严序听完这一切几乎怔住了,而萧暮楚却异常的的平静,平静到像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萧暮楚眯起眼睛,他嘴角冷勾了下,“这笔债,他们迟早要还的。”
首先,一个解决的就是迈尔斯。
“哥…你要去哪里?”严序见萧暮楚起身离开问道。“是去找小舅…呸,要是去找萧珩,我和你一起去”他跟着一起去,还能帮忙把萧珩揍一顿。
“去找阿宁!”
“宁姐也来了拉斯维加?”他一直被关在严家,外面发生了什么,他一概不知。
“嗯…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