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宴会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王文礼正捧着青花汤碗仰头牛饮，汤汁顺着嘴角流到阿玛尼衬衫上。霍坤气得一脚踹翻红木椅：\"姓王的！让你试毒你倒喝上瘾了？\"
哄笑声中，李铁牛的太阳穴突突作痛。他想起今早在养殖场看到的场景：二十只芦花鸡在竹篱笆里扑腾，羽翼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。这些用灵液喂养的禽类，每啄食一次掺了\"本草诀\"秘方的饲料，就需要消耗他丹田内一缕灵气。
\"铁牛哥？\"霍思琪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动，\"你在听吗？常总说要追加投资，咱们得扩大规模......\"
\"规模扩大不了。\"李铁牛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他摸向胸前暗袋，那里躺着个青玉小瓶——今早收集的灵液，瓶底那层薄薄的翠色液体，还不够喂饱十只鸡。
霍思琪愣在原地，精心描绘的柳叶眉蹙成山峦：\"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光是常总这单，每天就要两百只......\"
\"我知道！\"李铁牛突然提高音量，惊得路过侍应生差点打翻托盘。他深吸口气，鼻腔里灌满鸡汤混着霍思琪香水的古怪味道，\"给我三天时间，我想办法。\"
洗手间镜面映出他泛青的眼圈。李铁牛拧开水龙头，冷水扑在脸上时，记忆突然闪回半月前的雨夜。那时他刚发现\"本草诀\"能萃取出草木精华，掺着晨露制成灵液。第一只试验的母鸡三天就增重五斤，炖出的鸡汤让卧床半年的李父都能下地走动。
\"铁牛啊......\"镜中突然浮现父亲佝偻的背影。老人蹲在鸡舍前撒玉米粒的模样，与记忆里那个能单手扛百斤麦子的壮年汉子重叠。李铁牛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——若不能突破\"紫气东来诀\"第三重，灵液产量根本跟不上需求。
宴会厅隐约传来苏明哲中气十足的嗓音：\"......青阳县的柑橘产业也要仰仗常总......\"李铁牛猛地抬头，镜中人的瞳孔闪过奇异金芒。是了！柑橘园里那些即将成熟的果实，或许能......
\"李师傅？\"侍应生怯生生的呼唤打断思绪，\"常总等您二十分钟了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