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铁牛哥...我肚子...\"语音里带着哭腔的喘息,像被揉皱的绸缎。
李铁牛抓起药箱冲出院子时,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。月光将石板路照得泛白,露水打湿的裤脚贴在脚踝,凉意顺着脊梁往上窜。方敏家院门的铜环还留着他上次修门栓时沾的桐油味。
推开虚掩的房门,月光从雕花木窗斜斜漏进来。方敏蜷缩在竹席上,碎花睡裙卷到膝盖,露出纤细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。床头搪瓷缸里的红糖水早已凉透,浮着几粒没化开的姜末。
\"忍忍。\"李铁牛单膝跪在床沿,药箱里银针撞出清响。他目光扫过少女腰际,带脉穴的位置被汗浸湿,布料紧贴着凹陷的腰窝,\"得...得掀衣服。\"
方敏苍白的脸瞬间染上胭脂色。她咬着发绳别过头去,脖颈曲线在月光下像尊白玉观音。当微凉的手指触到肚脐下方三寸,她突然抓住李铁牛手腕——那里有道陈年烫伤,是十二岁那年替她摘蜂窝留下的。
银针在酒精灯上淬过三道,针尾雕着的缠枝莲纹微微发亮。李铁牛屏息凝神,气海穴下针时感受到肌肉不自然的痉挛。方敏的指甲陷进他小臂,却在针入中极穴的瞬间突然松手——那处旧疤正对着她掌心月牙形的胎记。
\"带脉要施灸。\"李铁牛喉结滚动,艾绒燃烧的焦香混着少女身上的沉水香,熏得他眼前发晕。灸盒扣上腰侧时,方敏突然蜷起脚趾,铃铛发出细碎声响。月光恰好照在她后腰,那里有片枫叶状的红痕随呼吸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