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目睹林天把训导主任当抹布般随意摆弄,喉咙不自觉地滚动,眼底崇拜的火苗越烧越旺。
当林天转身时,两人跌跌撞撞地扑上来,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。
“老大!收了我们吧!”
其中一人膝盖一软,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滚烫的地面上,膝盖与水泥地碰撞发出的闷响,让林天眉梢轻颤。
另一人摇摇晃晃地伸手去拉,却脚底打滑,整个人栽进草丛,醉醺醺地念叨:“今朝有酒今朝醉!”
林天望着这两个醉汉活宝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摸出手机,在通讯录里翻找片刻,最终按下发送键:“小云子,速来,救急。”
五分钟后,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尽头。
云少的银色发丝在风中肆意翻飞,黑色弹力背心上还沾着方才打斗留下的草屑;二猪裹着一身火红色运动服,像团移动的火焰,胸前的 “战狼” 字样被汗水浸得发皱。
两人走到距林天五米处,同时收住脚步。
“天哥。”
云少喉结轻轻滚动,声音低沉,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一旁的二猪却撇着嘴,不耐烦地嘟囔:“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
林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目光扫过云少攥紧的拳头,似笑非笑地说:“想报仇随时奉陪。不过现在 ——”
他下巴朝草坪上东倒西歪的醉汉扬了扬,“先帮我把这俩拖走。”
昏暗的宿舍里,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汗酸气扑面而来,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林天坐在油光发亮的被褥上,指尖随意蹭过墙皮剥落的墙面,沾了满手白灰。
“这就是班级卫生宿舍?”
林天挑眉,一脸嫌弃地看向二猪,目光又扫过窗台上结着蛛网的运动鞋,心中满是不屑。
“真... 真的!奖状我还留着!”
二猪涨红着脸,结结巴巴地解释道。
说着,他肥硕的身躯如毛毛虫般蠕动着,一头扎进床底。
灰尘簌簌落下,呛得云少连连咳嗽,他连忙扯了扯背心领口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。
林天倚着斑驳的窗框,点燃一支烟,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:“听说高一部训导主任是个欺软怕硬的主?”
“就那狗熊?”
云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烟头重重地按在墙上。
“被朱迪收拾过一次,如今见了硬茬子,腿肚子都打颤。”
提及朱迪和苏夜,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,如两把出鞘的利刃,寒光四射。
“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统一一号院吧?李棍背后有林天撑腰,不也在这栽了跟头?”
烟雾在狭小的宿舍里缭绕,林天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,一小簇火星溅落在二猪那双散发着臭味的球鞋上。
“听过‘事在人为’吗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这充满异味的宿舍里仿佛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二猪挺直了胸膛,拍得胸脯 “砰砰” 作响,油光发亮的脑门上沁着豆大的汗珠,满脸自信满满:“老子发誓,这卫生宿舍绝对货真价实!”
话音未落,他如同笨拙的胖企鹅,撅着屁股一头扎进床底。
随着 “吱呀” 一声,床架不堪重负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灰尘扑簌簌地落下,纷纷扬扬地沾在林天的肩头。
林天眉头微微一蹙,指尖不自觉地在裤缝上摩挲着。
“小云子,高一部训导主任是个什么角色?”
林天微微侧身,倚在斑驳的墙壁上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墙角堆积如山的泡面盒。
云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讽:“就那活像狗熊的家伙?欺软怕硬的怂包一个。被朱迪收拾过一次后,见到硬茬子就腿抖得像筛糠,也就敢在高一新生面前耀武扬威,吓唬吓唬那些不懂事的小毛孩罢了。”
林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:“朱迪?苏夜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