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厉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,巨蟒瞬间暴涨十倍:“小杂种,你娘就是个勾引宗主的贱婢!能给她立碑已是恩赐——”
嗡!
流云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。风不寒周身文气翻涌,竟在沙地上凌空写下《蒿里》诗句:“鬼伯一何相催促,人命不得少踟蹰!”最后一个字落定时,剑锋爆发的青光如天河倒卷,将巨蟒拦腰斩断!
“噗!”风厉踉跄跪地,胸前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“不可能……你明明刚筑基……”
风不寒一脚踩住他欲捏碎传讯符的手,俯身时白发扫过对方扭曲的面孔:“现在说说,我娘的真墓在哪?”
“在、在九幽崖……”风厉突然癫狂大笑,“但你这辈子都别想进去!那里有宗主亲手布下的三千弑魂钉,靠近者必遭万鬼噬心!”
流云剑毫不犹豫地刺穿老者咽喉。风不寒甩去剑上血珠,转头望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。沙丘尽头隐约可见九座尖峰直插云霄,宛如恶鬼利齿。
“听见了吗?”他对着怀中微微发烫的木簪低语,“他们说您卑贱。”
荒漠忽然刮起狂风。不知是谁的留影石记录下这一幕:白发青年踏着晨曦走向九幽崖,身后是炸成齑粉的假坟,和一群吓得魂不附体的修士。
“要变天了……”药篓老者哆嗦着收起采集了一半的沙参,“九霄宗这滩脏水,怕是兜不住了。”
三日后,茶馆最火的谈资变成了“文道疯子剑斩守墓人”。说书人唾沫横飞地比划:“要知那风厉可是金丹后期的体修!结果被风不寒一剑破了命门,要我说啊,这看坟的狗——”
惊堂木突然被剑气劈成两半。戴着斗笠的九霄宗弟子缓缓收剑:“再敢妄议宗门,下一剑断的就是舌头。”
茶馆死寂中,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。醉醺醺的剑修晃着酒壶吟道:“文道疯,体修怂,不如跟我喝两盅……”他腰间玉佩闪过微光,隐约是“天机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