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解释,但是没有人会听,而且我也确实失去贞洁了,大家都义愤填膺,骂我不守妇道,骂我是淫妇,在唐宗婷的鼓动下,他们把我绑了起来,送到了官府,我衣不蔽体,狼狈不堪,
没有人想着给我披件衣服,一路都是看好戏的人,听到的都是谩骂声,在公堂上,我看到了唐宗林,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,别人怎么说我不管,我希望他信我,可是他没有,他一脸痛苦的质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?
他还说他早就知道了我和别人有苟且,但是因为他爱我所以他一直都忍了,他以为我会改,没想到我尽然那么的大胆,敢在守孝期间,在佛门清净地做出这种事,说完他还痛心疾首的说,以前只有他知道,他就吃下了这个哑巴亏,
可是现在,那么多人在场,他想帮我隐瞒都做不到啊!周围的人都同情他,上门女婿不好当啊,戴了绿帽子也得忍着,大家就用更恶毒的语言骂我,羞辱我,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,包括县太爷,群情激奋,最后我被浸了猪笼,
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,我看到了唐宗婷依偎在唐宗林的怀里,他俩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。我命大,被一个老妇人救了,她听了我的遭遇,很同情我,她没儿没女,我无亲无故,我们就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多年,
直到给她养老送终了,我才用这些年的积蓄来了河川府,开了这凝香居。”封三娘深深吸了口气,埋藏了二十多年的旧事再次被重提,她依然觉得钻心剜骨的痛。
孙月娘和穆红棉互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地过来轻轻抱住她,她们只猜得到封三娘有故事,没想到她的故事竟是那么的惨烈。
孙月娘把封三娘的话在心里理了一遍,一个个疑问跳了出来,她让封三娘坐好,然后问她:“三娘,你后来有没有回过老家,”“没有,”封三娘摇摇头,“我不敢回去,我怕被人认出来后,还得再浸猪笼,”
“那后来唐宗林过得怎么样,你知道吗?”“这个倒是略有耳闻,我和阿婆生活的地方其实离我家不算远,偶尔听到进城的人说起城里最大的脂粉铺,说是掌柜的娶了新妇,生了儿女,生意越做越大,让人羡慕等等。”
穆红棉气得破口大骂:“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报应啊,三娘你就没想过这件事是个阴谋吗?我觉得就是他们兄妹为了谋夺你家的家产设的阴谋。”三娘叹了口气:“想过,但是我完全没有证据啊!”
孙月娘现在有点阴谋论,她直觉唐宗林对封三娘做的不仅是诬赖她偷人这事,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,一个谋夺封三娘家产的局,
她问,“三娘,你觉得唐宗林只做了污你名声这一件事吗?其它的事,比如你父母的死亡,你就没有怀疑过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