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23日清晨,山海关以南30公里的刘季军帐内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煤油灯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,将刘季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映照得更加狰狞。他猛地将手中的窃听耳机摔在地上,耳机在冻硬的地面上弹了几下,最终滚到了角落。
“姓郑的!林周!我操你们祖宗十八代!还有你们,废物!全都是废物!”刘季的怒吼声在军帐内回荡,震得帐篷上的积雪簌簌落下,“老子派出去的精锐几万多人百辆坦克,连一枪都没开就倒戈了?这帮狗娘养的,真是白养他们了!”
他的亲信们站在一旁,低着头不敢说话。副官小心翼翼地捡起耳机,低声劝道:“大帅,您消消气,这帮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,不值得您动怒。”
“消气?你让我怎么消气!”刘季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,地图、文件和茶杯散落一地,“郑安宙那小子,居然用几袋粮食就把我的人全拐跑了!这他娘的算什么?!”
这时,军帐的帘子被掀开,李世明掀帘而入时,手里还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。他军装纤尘不染,胸前的和田玉貔貅挂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,与帐内狼藉形成鲜明对比。目光在刘季那张铁青的脸上扫过,故作惊讶地问道:“刘大帅,这是怎么了?发这么大火?”
刘季瞥了李世明一眼,冷哼一声:“李将军,你来得正好。我的人倒戈了,你倒是笑得挺开心啊。”
李世明摆了摆手,语气轻松:“刘大帅,这话可就不对了。咱们现在是盟友,您的人倒戈了,对我有什么好处?我只是觉得,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。”
他舀了勺汤吹散热气,\"胜败乃兵家常事,何必跟下人置气?\"
刘季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分明看见李世明嘴角尚未收起的讥笑,那勺羊肉汤里浮着的油花都像是在嘲讽自己。
\"常事?\"他劈手夺过汤碗砸向地图,\"你他娘的在石河滩磨蹭三天才推进五公里,当老子瞎?\"
羊肉汤顺着辽东半岛的图钉蜿蜒流下,李世明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袖口的油星:\"刘帅这话说的,我部可是实打实撕开了三道防线。\"他突然俯身指向山海关位置,\"倒是您那支奇兵,听说连黑龙江都没摸着?\"
刘季盯着李世明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:“哦?李将军有什么高见?”
李世明走到地图前,指着山海关的位置说道:“刘大帅,您的奇袭计划虽然失败了,但咱们的主力还在。郑安宙的部队虽然暂时占了上风,但他们毕竟人少,经不起持久战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咱们现在应该集中兵力,从正面强攻山海关。只要拿下山海关,东北的粮山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。”
刘季眯起眼睛,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:“李将军说得轻巧,郑安宙那小子可不是好对付的。他的人心所向,咱们的士兵可未必愿意拼命。”
李世明笑了笑,眼中闪过一丝阴冷:“刘大帅,您别忘了,咱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。”
“什么王牌?”刘季皱起眉头。
李世明从怀中掏出一份密报,递给刘季:“这是我从高丽人那里得到的消息。郑安宙的粮仓虽然堆满了粮食,但他们的防御力量并不强。如果我们能派出一支精锐部队,绕到他们的后方,炸掉粮仓,郑安宙的部队就会不攻自破。不过这回就派我家的亲兵,都是和本王吃住睡都在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亲兵绝对可以信任。总比你手下的人撒几把米就能被拐跑几万人强多了,”
刘季接过密报,仔细看了看,脸上听着这家伙欠揍的语气,还是忍住了怒气。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的笑意:“好!李将军果然高明!就这么办!”
离开刘季的军帐后,李世明回到自己的营地。他的副官走上前,低声问道:“将军,刘季那边怎么样了?”
李世明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不屑:“刘季那老狐狸,也就这点本事了。他的人倒戈了,他还在这儿发火,真是成不了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