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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哥儿，小毛要不行了......”
韩平捂着肚子，脸色苍白地走到姜无衣身旁，含泪开口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姜无衣才忍痛处理好身上的大小伤口，又拖着伤疲之躯跟韩平走到一旁空地上。
另外两人，也都围在小毛身旁，虎目含泪。
先前被胡为一箭射中胸口，又从箭台上栽下来，虽说有韩平三人相护少受了些刀剑之痛。
可随着时间流逝，小毛胸膛的起伏已是愈发微弱，整个人都已经进气多出气少，眼看是撑不了多久了。
此刻他醒了过来，正直勾勾看向走来的姜无衣。
韩平抹了把眼泪，哽咽开口道：
“那一箭射穿了小毛肺腑，他......他撑不到下山了。”
“姜、姜哥儿......”
随着姜无衣走近，小毛的眼神中渐渐有了神采，他每一次嘴唇翕动，喉间都涌动着吐出一口口血沫。
连现在的苏醒，只怕也是最后的回光返照。
“娘、娘......”
他连一段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，只是用力握住姜无衣伸来的手掌，口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字。
“小毛家里就一个老娘，他的意思是，让您帮忙将银子带给他母亲。”
姜无衣蹲下身来，目光微动。
换作别人，或许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毛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。
但是作为穿越者，他也曾看过诸多影视，耳濡目染下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知识，此刻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。
只要将喉间与肺腑中堵塞的血液暂时引出，还能吊住一口气。
见他久久不曾开口，小毛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