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,往日的精致妆容不再,还显出几分憔悴的老态,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出神。
明澜芳今天难得在家休息,得知她病了,想着到底是妯娌来看看她,顺便也劝劝。
端着一碗热汤走进卧室,将汤放在床头柜上。
看着葛凤君憔悴的模样,叹了口气:“早跟你说过,父母不要对儿女的感情插手太多,你就是不听,现在好了,你看看你现在,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。”
葛凤君冷哼一声,别过脸去:“用不着你假好心,对……你儿子给你讨了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,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两人不是第一天认识,明澜芳知道她的脾气。
又倔又犟,一张嘴就不饶人。
“我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。”她自顾自地坐下:“我是来告诉你,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。”
“什么?”葛凤君眼中一亮,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:“爸怎么说?是不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。”
明澜芳都没机会插嘴,她就自言自语:“ 老爷子肯定不同意,战友的孙女又如何,那都是老一辈的交情了,现在早就不作数了。”
明澜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裙摆:“老爷子当场摔了茶杯...”
她故意停顿了下,看着葛凤君期待的眼神,继续道:“然后说……臭小子,总算干了件让我顺心的事!”
葛凤君脸色瞬间煞白:“不可能!”
明澜芳: “老爷子说阿好性子纯良,他都是要入土的人了,没必要做棒打鸳鸯之人,还说要亲自给他们当证婚人。”
葛凤君的手微微发抖。
连老爷子都同意了。
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,颓然地靠在床头。
葛凤君强势自负,掌控欲强,对唯一的儿子也是如此。
明澜芳看着葛凤君失魂落魄的样子,叹了口气:“书铭从小就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,上什么学校,交什么朋友,学什么才艺,现在,连娶谁你都要干涉的话,他和木头人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我还不是为了他好!那个秦以好能给他带来什么?”
这个为他好的理由,葛凤君用过了无数次。
明澜芳都记得有一次靳书铭偷偷把流浪猫抱回家,被葛凤君发现后,那孩子第一次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她,说:“妈妈,我想养它。”
那时的葛凤君也是用\"为你好\"的理由,强行把猫送走了。
靳书铭哭的撕心裂肺。
“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丫头?”葛凤君眼眶泛红,又盯着明澜芳问。
明澜芳回道:“ 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,你和靳岸是有感情基础的,但我和靳楚不是,我们最初的模样你见证过,难道你想看到你儿子也是如此。”
葛凤君知道明澜芳和靳楚的婚姻是长辈们撮合。
门当户对,利益结合,最初的时候他们相敬如冰,形同陌路。
也是经过了好几年才慢慢好起来。
……
秦以好这些天呆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看书,都要变成书呆子了。
晚上靳书铭回来,她又在看医书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考博。
轻手轻脚走过去,一把抽走她手里的书:“秦医生,该休息了。”
秦以好这才抬头,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:“别闹,这章快看完了。”
靳书铭才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