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“？”
路易斯按住少女用力扑腾想要看他道歉模样动作，声音有些别扭
“其实那声音只是听起来很像，但姐姐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说话。”
“得不到回应的话，她就不会浪费口舌，温柔的表面之下，其实姐姐有点任性，不对，不能说是任性，姐姐很直率。”
路易斯在看到教室的时候就意识到了，那个窗口，实际就是他在外面能够看到的黑漆漆的洞，
他站在幻境的中央，抬起头的相连的洞口，都是一个一个的教室，不是幻境，不是海市蜃楼，是真实存在的，时空折叠的夹角，
“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我也要去确认，那是不是我的姐姐，如果是错的，那也只是死亡，可如果那真的是姐姐……”
那意味着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，姐姐都一个人生活在那奇怪的地方，夜晚死寂无人，只有空荡荡的教室，
只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，路易斯就觉得自己心痛到快要无法保持冷静了。
“下次再来的话，你可以留在外面，我自己进去。”
“算了吧，进去都是一起进去的，分开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地狱模式呢。”
莉莉丝叹息一声，认真地看着路易斯的脸，
“殿下，我们做个约定好吗？你下次遇到这种情况，能不能先听我的。”
不受控制的同伴最好还是不要出现了，莉莉丝心想，
“至少要从窗户或者门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，看到门外人的样子，或者用提问确认，这样，你也会更放心一点，不是吗？”
路易斯一直没有回答，就在她以为也许他不愿意做出这种承诺的时候，风送来了轻微到快被忽略的应答，
“嗯。”
浓雾完全散去，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，有些早起的哨兵已经开始舒展身体，如果直接过去的话，一定会被发现，
“你要不要先躲着？”
莉莉丝礼貌提议，却见到路易斯取出了一块比野餐垫略大一些的彩虹布，他直接换了个姿势，让莉莉丝坐在他的臂弯，右手将布举过头顶，
“安静别出声。”
精神体都已经收了回去，两人屏住呼吸，快速从零星的哨兵中间穿过，有人突然停下动作，疑惑地摸了摸头，转而看向立方体的方向，
“队长怎么还没回来？”
维尔整张脸都被面罩覆盖，锁定的坐标快速移动，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，
“啧！来晚了一步，大晚上的，这个莉莉丝跑污染区干什么，害得我也要加班。”
“这破系统到底是几百年前的东西，一会儿有用，一会儿没用的，等了几天，就只有今晚出现动静。”
他有些无奈，
“回去排查一下半夜还在游荡的人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