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爱的饶恕 夏怡穿着松垮垮的男生外套,……
夏怡穿着松垮垮的男生外套, 初夏夜里微凉,衬衣下的皮肤感受到丝丝凉意,有点冷, 一路上她一直忍不住去用手掌去摩擦胳膊。
外套是刚刚靳凌去宿舍楼拿的自己的一件。
靳凌弯腰给夏怡拉拉链时,发觉下摆几乎要到她膝盖位置, 露出两条穿着袜子的腿, 人被带帽外套包得像只企鹅, 忍不住低声发笑, 问她:“诶,你到底有多高?”
夏怡愣住, 她讨厌问她这个问题的人,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青春期月经来得早, 五官长开日渐漂亮, 身体也逐渐显露出女性曼妙的姿态。
除了,不怎么长个子,连母亲的一米六好几的身高也没有长过,比起当时身边蹭蹭冒个的同龄人又矮了不少。
现在和靳凌一米八六对比起来,就是娇小无比。
她勾勾手指说:“你弯腰, 我告诉你。”
靳凌照做,她即刻生气地去抓靳凌的头发,好不容易伸手够得到,手指插过干净清爽的头发丝, 借这个机会给他揉得乱糟糟的, 静电甚至让头发留恋在指尖。
夏怡说:“骗你的…不告诉你,女生的体重和身高都不可以问的。”
原本服服帖帖的头发被揉得像鸡窝。
靳凌听见夏怡“咯咯”的傻笑,起身, 略有不爽,他拉拉链的时候,手指无意划过有些透的白衬衣料子。
其实仔细端详可以看出里面穿的是一件嫩粉色的内衣,聚拢着若隐若现的…没有用手丈量过具体的大小,上次生病只是亲了一下脖子,再加上他对罩杯没有准确的概念,但是感觉应该一只手刚刚好能够包下,也就是非常饱满和充盈的大小。
他给她扯了扯不平整的下摆,“那什么可以问?这个可以问吗?”
夏怡顺着他意有所指的目光,看向外套下胀鼓鼓的少女胸脯,睁大眼睛,小声反驳:“什么啊?”
“这个当然…也不可以!”
靳凌见夏怡立刻呈现防御状地用手臂环到自己胸前,撇头到一边,给他整逆反了,这也不能问,那也不能问,他这恋爱谈得清淡像白开水,直腰,低头用手扒拉了一下翘起来的头发,漫不经心地吓唬她:“行。”
“不问,摸了不就知道。”
夏怡瞥了一眼白皙骨感的手指,都不敢想那个画面,耳垂染上淡粉色,吞了吞口水,一般靳凌懒调子说话其实反而代表他是认真的了。
她也玩心上来,去拉靳凌的手,将他又弯腰曲背拉下来侧脸挨着自己嘴唇,扭头就能亲上的距离,悄悄地对着人的耳朵说:“是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那我告诉你了,你会告诉我吗?”
“告诉你什么?”
夏怡缓了缓,说:“你的尺寸呀…”
“长,宽,高…”
“硬度?时间?还有什么?”
她眨了眨眼,直视他,虽然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脸烧得慌。
但靳凌表情微妙极了,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反被调戏了,耳朵红透,喉结滚了几次,无奈问她:“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?”
夏怡尾巴都要翘上天了,得意问:“怎么?你觉得不好意思了吗?”
靳凌立刻伸手就去揉她的脸。
夏怡笑着躲,学校道路两排俱栽丁香花,四月春季烂漫一片,三三两两飘落就挂在打闹的两人发间。
只是他很容易就抓住她,开启“反杀”,先是搂住腰,再是拉着她的手腕,威胁道:“既然你这么好奇这个,那我带你摸摸?摸摸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大小,长度,硬度,还有一些你可能要摸了才知道的细节。”
他指腹下是脉搏激烈的跳动,夏怡害羞了,她连忙摇头说,不要,不用了,以及回答最重要的那个问题,她真是第一次谈恋爱。
“你哪学的这些?”
“生理课!老师会讲!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!”
夏怡的眼神装得很真诚,她不会告诉他,她和田童一起看过一些影片,研讨过它们的不同。
靳凌这才勉强算是放过她,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点点向下,滑入指尖,十指相扣带着她去餐厅吃饭。
他之所以选这里,是因为餐厅是他外公过去收的学生,毕业合伙创业开在学校里的,在这附近小有名气,蛮多特色菜味道不错,各方面性价比都很高,最重要是夏怡肯定没吃过。
订的包厢在三楼走廊尽头,这里窗外风景最好,只是两人沿着楼梯刚踏上三楼走廊,突然视线盲区的楼梯两侧就冒出一些人大喊生日快乐。
夏怡被突如其来的礼花筒爆炸声惊吓得躲到了靳凌身后面,扒着手臂,用宽阔的背挡住自己。
靳凌蹙眉看着这群人,确实是一个专业的同学,但有的都不是特别熟,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,目光扫过人群时。
他注意到平时到了混在七八人之间的程磊。
两人之前关系还可以,没事还会约着一起踢球,但自从司越上次在球场说过程磊有一阵追过夏怡,只是没追到,再加上他开学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夏怡在一起了,两人就很成年人体面式的互相疏离了,顶多是点头打招呼,今天搞什么鬼?
几个意思?
司越可太懂靳凌这副样子了,两人从小都干过不少惹是生非的事情,初中的时候,他们打冰球。
冰球比赛很精彩也刺激,但热血沸腾下免不了身体冲突,经常会有很多误罚以及少打多的情况,当时那场联赛,对方犯规犯得太狠,裁判又偏哨,绊人,抱人,干扰也不吹,不罚时,整场比赛大家都被撞得特别惨,动不动就被哐当撞飞,十四五岁青春期的男孩子,全身湿透,怨气冲天。
结束时对方态度又更恶劣,脏话连篇,场边又发生了一点肢体冲突。
靳凌还假装克制着拉着队友叫别动手,就是说话和行为都很欠。
结果对方一上当一个准,没忍住先给他们守门员推搡上来,靳凌本来就不是什么“受气包”脾气,学会忍气吞声,是因为受父母教育多了,男孩子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,别动不动就打架。
但对面一动手,他护具一脱,棍子一扔也抡了上去,起初这种不动嘴皮就是干仗的气息还让看热闹的观众纷纷起立观望,但干架越来越激烈,看台上的关心自家孩子的家长也坐不住了,家长竟然也开始对骂打架,最后一片混乱,有人报警。
结果是拳头之下,无赢家,双双进医院。
司越妈妈最先来,发大火,形容司越是看起来就是不安分的猴子模样。
靳凌看起来是克制温润的乖孩子,但是因为这次看起来也不是听话和温柔的那一挂,把别人打得最惨,实际上也是野猴子。
后来商予宁和靳凌爸爸也赶来了,司越还记得他当时特别羡慕靳凌,父母感情好,爸爸脾气又特别好,虽然脸都快黑掉了,但还是耐心听他们说事情经过,一点没怪靳凌。
至于商予宁,火冒三丈,狂骂靳凌又给她找事做,讽刺现在已经没人治得住他了,靳凌爸爸劝她消消气,但刺头妈,外斗也是把好手,监控,比赛录像都带来,还叫了个律师来警局协调,最后双方也都和解了。
只是,靳凌那次眉骨上留下一个十针的小疤痕,缝针时,商予宁在医院哭得不行,担心他破相,又心疼又生气,靳凌爸爸才唱了个白脸,警告他再打架就别回家了。
那次之后,靳凌也很少再如此冲动和毛躁了,不然司越觉得就凭程磊那张瞎掰的嘴,早揍他了。
此情此景。
靳凌见两人都被五颜六色的飘下来的纸片弄得邋里邋遢的,头发里夹杂着亮片,衣服上挂着彩带,顿时心飞扬浮躁,发着火,语气一点不好:“干嘛呢?你们在这搞惊喜还是惊吓呢?”
司越突然意识到,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程磊和夏怡之间…他立刻提醒:“啧…你干嘛啊,别把人吓到了。”
他现在觉得靳凌是越来越有恋爱脑的趋势了,司越都害怕他会不会流言蜚语打程磊一顿。
靳凌感受到夏怡微湿的掌心轻轻拉他的手指,神奇地压住了火气。
他扭头看,夏怡弯弯的睫毛上都不知道挂着是什么,可怜兮兮地低着头,不敢用手去抓,他握着她两臂,弯腰小心翼翼去吹掉亮片,看着睫毛轻颤被亮片扫得眼睛一直眨巴,低声问:“宝宝,吓到没有,痛不痛?”
夏怡都还没说话。
司越立刻顺势打圆场,呈“呕吐”的样子发出了怪叫,然后对着旁边的男生倾情模仿,“宝宝,刚刚礼花棒是不是把你小手炸到了,哥哥给你吹吹手,好不好?”